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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日,张永超就要陪着儿子到北京去面签,因为前不久儿子被荷兰皇家音乐学院录取,也是因为如此,他卖掉房子供儿子上大学。然而,在9月1日,重庆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的“精准扶贫 圆梦行动”资助金发放仪式上,张永超和朋友们又在张罗着62名准大学生的资助。
“我们没读到书 不能让孩子们读不了书”
衬衣长裤,相机挂脖子上,前前后后的忙不停,“周宇(化名)过来,这是游佳阿姨的弟弟,他们会在未来的3年,每年资助你三千元。”“老寇,这是你资助的学生,过来聊聊天。”这就是张永超。
从2014年自己资助一位贫困大学生起,到2018年共5年时间,张永超从个人资助到最后成立“超有爱圆梦基金”,他和他68名朋友,共资助115名贫困大学生。
说起2014年的那次资助,张永超的爱人鲁冰清有些感慨。“他在重庆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官方网站上看到了当年‘希望工程圆梦行动’的消息,在看贫困学生名单时,一名小女孩让超哥揪心,他说这孩子的经历和我的遭遇几乎一模一样。”鲁冰清说。
原来,家住涪陵区龙桥街道牌坊村的这位小女孩,父亲患有晚期肝癌,长期住院治疗,高昂的医疗费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但孩子并没有放弃,努力学习的同时,还帮妈妈干家务。但就在孩子高考前两天,父亲因肝癌去世。
“我们俩都是初中毕业,没怎么读过书,也都是从苦日子里走过来的人。”鲁冰清说,这是“超哥”张永超资助这孩子的初衷。于是,夫妻俩立即与重庆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联系,表达了资助刘洁的愿望。
“孩子们成长了,我们自己也很感动”
一年资助三千,三年资助九千。除了资助学费,夫妻俩还经常默默的关心着孩子,过年过节发红包,偶尔还悄悄地为她充话费。原本性格内向的孩子,进入大学后,积极融入学校生活,还进入了社团,“这些她都会第一时间和我们说。”感受到孩子的成长,张永超经常和朋友说起这事。
2015年,他的朋友冠德驹资助一位贫困准大学生,另外一位广东的朋友资助两位。“2015年,我们三个人就资助了四位同学。”
说起刚开始的支助,鲁冰清说,“最开始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毕竟我们家就‘超哥’有固定工作,我是自由职业,家里也有孩子在读书。”
让张永超和鲁冰清没想到的是,2016年一次无意的举动,让夫妻俩收获了更多的感动。
2016年6月,张永超因为工作关系到乌兹别克斯坦筹备中亚第一长隧的贯通仪式。繁忙的工作之余,张永超没有忘记6月正是一年一度的“圆梦季”。于是,身在异国他乡的张永超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封倡议书,呼吁自己的朋友自愿为贫困大学新生伸出援手。
那年,共有12人以每人每年3000元、连续资助3年的方式对14名贫困学生进行了一对一资助。
由于资助人大多都是同事和朋友,出于信赖大家都将爱心款汇给张永超,由他统一转到青基会的专门账户中。“爱心是大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应该建立一个组织、扩大影响,让每一个爱心人士能找到归属感和成就感。”就这样,2017年初,在重庆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的鼓励和支持下,“超有爱”圆梦基金应运而生。
“我从牙缝里挤挤吧,三年能挤出九千”
刚开始,“超有爱”圆梦基金的大小之事,张永超都亲历亲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前段时间,他每天下班回来,都忙着核对资助学生的情况,并和朋友们沟通,电话一直打到晚上十一二点。”想为丈夫分担的鲁冰清出了个点子,“我们做个沙龙,请孩子们和资助的人见面,分享自己的故事。”
7月26日,这个沙龙举行。鲁冰清自己的朋友圈。
“我买衣服的店主知道后,立即表示愿意资助3位学生,我和她连面都没见过。还有一位无锡的朋友,自己都是骑自行车上下班,有个孩子也在读职高,她原本以为只是一次资助3000元,后来听说要连续资助3年,说她从牙缝里挤挤吧,三年能挤出九千。”
这样的故事,鲁冰清说,还有很多。
其实她忘了说,今年她和“超哥”的孩子考上了荷兰皇家音乐学院,高昂的学费让他们也倍感无力,只得卖掉房子供孩子读书。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夫妻俩仍然坚持资助孩子,并在去北京陪儿子面签前一天,参加了2018年重庆市希望工程“精准扶贫 圆梦行动”助学金发放仪式。“今年圆梦行动共筹集了602.6万元,资助了1094名贫困新生,我们‘超有爱’基金的朋友也贡献了自己的力量,资助62名准大学生。在未来的三年,我们对孩子们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支持,更多的是一对一的帮扶,像爱自己孩子一样爱他们。”
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 罗薛梅 实习生 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