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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金融史学家威廉·戈兹曼在他的《千年金融史》里说,金融的故事其实就是一部技术的故事,像其他技术一样,金融通过不断提高效率的创新得以发展。
“12年回头看,宜信主要做了两件大事,一是普惠金融,二是财富管理。”宜信创始人唐宁说,这两件大事中,科技都起到了根本驱动作用。“宜信的金融科技是‘整合式创新’,宜信做的事是金融科技领域的‘苹果’。
一、科技赋能金融:从需求出发+整合式创新
2006年宜信创立,那是移动互联网、大数据、区块链还未到来的互联网“上半场”。
那一年,孟加拉国经济学家、被称为“穷人银行家”的穆罕默德·尤努斯,因为开创和发展了“小额贷款”而获得诺贝尔奖,普惠金融开始进入公众视野。
北大数学系学习,后赴美留学,并在华尔街投资银行工作多年的唐宁,曾在孟加拉国跟随尤努斯考察学习格莱珉机构的运作模式。2006年,唐宁创办宜信,成为了最早在中国实践普惠金融、倡导建立个人信用体系的人之一。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总是面带笑容,我一直认为唐宁是中国最像金融家的人。12年来,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身上发生什么改变,但宜信却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宜农贷、宜人贷、宜信普惠、宜信财富、投米RA、私募股权母基金……宜信打造了全球第一款借款APP,纽交所中国金融科技第一股,产品矩阵蔚然成势。
宜信12年取得的成就,离不开科技对金融的驱动和赋能。不过,在一般人的印象中,会觉得BAT是科技公司,宜信的科技体现在哪里?是不是不像BAT那样酷?
“我不认为我们不酷。”唐宁立刻予以反驳,“我们的酷与BAT的酷有区别,BAT的科技是大众化科技,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支付、红包等,我们的科技是专业化科技,更深、更专业,普通人接触不到,但却与金融深度融合。”
唐宁举了宜信开发的AI+FOF系统为例,这是将AI技术首次在私募股权行业的应用落地产品。母基金投资人通过一键搜索界面,可以迅速了解所关注机构、公司整体投资、业绩、基金、管理人,乃至机构所投项目行业分布、轮次分布、阶段分布、后续融资情况和舆情监测等信息。AI+FOF系统可以大大提升私募股权投资的效率。
这套系统用到了NLP、分析算法、知识图谱等技术,目前覆盖了中国2万多家投资机构,3万个基金主体,上百万家融资企业,可每秒实时分析1000万条数据。
除此之外,宜信的科技还深度融合在反欺诈业务、智能催收业务、智能客服业务等方方面面,各个流程之中。比如在反欺诈方面,宜信的反欺诈是成体系的,无论是宜人贷、大数据中心、致诚阿福都具备反欺诈能力,各自有不同的绝技,又都背靠宜信12年普惠金融经验数据。
拿蜂巢来说,蜂巢是用大数据进行数据风控的解决方案,所做的事情就是通过技术逐一突破造假技术。比如算法中,用户的一些有疑问行为会触发算法提问,比如当用户输入自己的工作地址有迟疑的时候,会问这个地址附近的星巴克在哪,店里上了哪些新品。这些综合了LBS、算法、大数据的技术应用能够比人更迅速准确的判断出可疑之处。蜂巢还通过爬虫技术获取用户授权的电子账单,抓取和分析用户的行为特征,运用视觉识别来分析用户的电子账单。
目前无论是宜人贷还是致诚阿福,风控能力都得到合作伙伴的高度认可,对外输出获客能力,包括用户画像和流量分发。“别人开始用我们的技术,就是对我们技术能力最好的证明。”唐宁说。
总结宜信科技的特点,唐宁认为类似美国苹果公司,是金融科技的"集大成者" 。“宜信将最前沿的技术应用于金融的现实需求中,把科技实打实的用在宜信业务的方方面面,风控、流程优化、实际管理中,金融与科技无法分离。”
唐宁举了宜人贷的例子。“2011年前后是一个节点,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能够通过智能终端手机这种方式更加便利的去获取客户信息,通过大数据的方式对客户做出精准画像,宜信旗下的宜人贷、商通贷等一系列创新金融科技产品应运而生。”
宜信技术的特点,是始终融于金融需求之中,与普惠业务、财富管理等发展的需求直接相关。在金融科技创新领域,宜信是将科技之学应用于金融之中的典范。
二、金融赋能科技:“宜信生态圈”与支撑新经济
科技对金融赋能的另一面,是金融对科技的赋能。
今年1月30日,《麻省理工科技评论》在北京举办“35位35岁以下科技创新青年”颁奖典礼,这是该奖第一次将颁奖典礼放在中国,而背后的合作方就是来自中国的宜信。
宜信不是第一次支持全球性的技术创新,宜信“以金融赋能科技”已经做了许多年。
一方面通过投资促动参与全球科技创新。宜信通过母基金间接投资、股权众筹直接扶持、新金融产业投资基金全球投资等方式,支持科技型企业发展,参与全球科技创新。
另一方面支持科技人才发展。宜信凭借自身努力,改善人才发展环境,吸引海外科技人才归国,在全球范围内吸纳人才。
“我们在海外的金融科技投资,已经成为美国最为活跃的金融科技投资者,让美国的很多同行都感到惊讶,给了我们很多的鼓励和认可。”唐宁说。
宜信旗下的新金融产业投资基金,不仅是国内最大的金融科技产业投资基金,也在国际上享有盛誉。在全球投资项目已超过30家,覆盖汽车金融、保险科技、网络借贷、企业金融服务等金融科技各细分领域,从消费到信贷,征信到财税管理,房贷到信贷交易等,宜信新金融产业投资基金完成了从B端到C端的全线覆盖。
同时,宜信还通过旗下的私募股权母基金,给IDG资本、真格基金、经纬中国这样的基金注资,间接投资了大量的科技创新型企业。爱奇艺、饿了么、B站、全球最大的音乐流媒体Spotify……今年上市的多家独角兽背后,都有宜信财富私募股权母基金直接或间接投资。
这家2013年成立的母基金,管理规模超过200亿人民币,累计投资超过200只行业领先的基金,间接覆盖了境内外共计超过4000家高成长企业,是众多科技创新企业背后名副其实的推手。
投资了如此多的全球科技企业,宜信是否有打造“宜信生态圈”的战略意图呢?就像腾讯生态圈、阿里生态圈、小米生态圈。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唐宁。唐宁说,从宜信的战略上讲,投资还是以财务回报为根本诉求,但由于所投的很多项目是宜信熟悉的金融科技领域的公司,所以一定会有一些战略协同效应,比如在美国投的金融科技企业,有一些技术可以为宜信所用,未来一定会应用到中国市场。“更重要的是,被投企业的创新会成为宜信理念创新、模式创新、技术创新学习的源泉。”
唐宁说,每次到硅谷、华尔街、以色列,以及其他地方去了解他们的金融科技创新前沿,跟中国市场相比对,对宜信来说都是非常好的学习机会,知道未来在哪里,其他优秀的金融科技业者在想什么,做什么,这对宜信是特别大的价值。
“宜信在选择被投企业时,并不会简单地盯着这家企业能在短期内给宜信带来多大价值,而是以整个金融科技市场为中心,以优秀的企业为中心,而不是以宜信为中心。但可能宜人宜己,以人家为中心,把这个体系建立起来,最大的受益者也还是我们。”
唐宁是一个有战略眼光和大格局的人。很多业内人士评价说,唐宁总能对政策环境和市场形势作出快人一步的判断,并且迅速做出布局,带领行业向前发展。从十年前的普惠金融,小微信贷,到互联网金融,财富管理,市场化母基金,宜信每个节点都能领先行业半步,而且踏实稳健,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
一位金融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对我说,五年前他选择创业做金融科技,就是因为在一本杂志上读到对唐宁的专访,听了唐宁对行业的判断,他决定进入这个行业。
这样的话大概是对唐宁和宜信最好的肯定,这也是在BATJ等众多互联网公司开始谈“去金融化”的时候,宜信依然在金融科技领域稳步前行的底气所在。
这种底气也来自于唐宁对中国大局的深刻洞察和判断。唐宁赞同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黄益平教授的一篇文章《金融创新最大挑战是培育资本的耐性》。
这篇文章认为,中国经济增长真正触底反弹的根本条件是产业升级换代、技术创新、效率提高,产业升级换代根本上需要技术创新,技术创新又需要金融创新。而以银行为主体的传统金融是无法满足技术创新需要的,所以支持和鼓励新金融的发展是中国经济转型的必然要求。
“我非常认同黄益平教授的看法。“唐宁说,传统金融匹配传统经济,新经济要求新金融。宜信做的普惠金融、财富管理和市场化的母基金,归根到底都是为了支持中国经济的转型和新经济的发展,弥补传统金融的不足。“新金融赋能新科技,新科技带来新经济,宜信在为中国新经济的发展贡献力量。”
三、宜信的DNA、护城河与边界
最近跨界的话题很火。
纽约大学宗教历史系教授詹姆斯·卡斯撰写的一本薄薄的哲学小册子《有限与无限的游戏》,据说被中国互联网创业者们抢购一空。
美团从做团购、外卖到共享单车和打车出行,滴滴从打车进入外卖领域,跨界似乎成为了商业竞争的新常态。
但12年来,宜信给外界留下的印象是一直埋头深耕金融领域,保持着极大的专注与耐心。外界传言宜信很可能在2020年整体上市。那么,唐宁如何看待跨界这个话题,又将如何讲宜信的故事呢?
“我感觉要是跨界的话,常常说明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护城河不够深,门槛不够高,做着做着就让别人给颠覆了,可能就需要更加跨界的一些策略。”
唐宁说,在中国,金融这一件事情就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了,市场非常的大,足够让自己做很多年。而宜信一直在跟着客户的需求走,跟着未来的需求走,深挖自己的护城河,把门槛建得足够高。
面对行业里诸多同行的竞争,在唐宁看来,宜信的护城河就是“理念创新、模式创新、技术创新”,把金融跟科技有效的整合到一起,通过“整合式创新”,达到1+1大于10的效果。
“宜信对金融的深刻理解,对风险的精准把控,都是非常高的门槛,绝非一夜之间任何人来都可以变天的。”
在唐宁看来,一家企业考虑自己的边界,要基于自己的DNA作出判断。宜信的DNA就是金融的底蕴,对应用科技的敏感性,以及创新的方法论。宜信做什么,不做什么,会从自己的DNA去考量,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中国有很多机会,但我首先会问自己,这个事我去做跟一万个其他人去做有什么优势,能不能比其他一万人做得更好,如果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的话,我可能就不去做这个事情。”
唐宁说,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其他人没什么明显优势,宜信也没什么明显优势,那就从客户的需求角度,从提升自身门槛的角度出发,思考是不是一个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是一个必须要做的事情,自己不做,五年之后就有可能被颠覆,那宜信就一定会去做,否则的话可以通过合作的方式去做。
眼下,蚂蚁金服、百度、京东都提出了“去金融化”,强调对外输出科技能力,而传统银行也在加大科技投入,这会给宜信带来竞争加剧的压力吗?唐宁不这么看。
“去金融化的提法,最好听其言,观其行,让子弹飞一会儿。”唐宁说,是不是真正的去金融化,还是要看拿不拿牌照,客户到底在谁的手里,是在互联网巨头的手里,还是银行的手里。如果双方抓着客户不放手,信任是很难建立的。
而宜信做的事情是满足传统金融未去满足的需求,形成差异化补充的定位,去覆盖市场服务不完整、不全面的地方。所以宜信与传统金融机构不一定是竞争的关系,市场也不一定是红海。
在我与唐宁多年来的数次接触中,总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乐观、淡定和大格局。不管市场环境是高亢猛进还是风声鹤唳,不管监管宽松还是趋紧,唐宁身上有一种岿然不动的金融家的风范。
人们常说,创始人的性格就是企业的性格,唐宁的这种风范也塑造了宜信的品格。这种品格在过去的12年已经融入宜信的DNA,并将伴随未来的成长。
“普惠金融和财富管理是无比巨大的市场,在中国只是大行其道的前夜,刚刚开始。”最后,唐宁引用了丘吉尔的话:“It isnot even the beginning of the end. But it is perhaps the end of the begin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