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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是美国的中央银行,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美联储。欧洲也有欧洲央行ECB,其他国家也有类似功能的机构。大多数央行有两项重要工作,首先就是调节监督国家的商业银行,确保这些银行储备足够的钱以避免银行挤兑。另一项工作,也是我们今天主要关注讨论的,就是实施货币政策。
货币政策就是通过增加或减少货币供给,来加速或减缓整体经济的发展。制定货币政策其实就是美联储的主要工作,美联储主席至关重要,让我们从利率开始学习。利率就是你借钱的价格,当银行向外放款时,他们不仅期望将来能拿回放出的款,这部分被称作本金,并且期望有一定本金百分比的钱来作为弥补通货膨胀的损失,以及作为利润,这个百分比就被称作利率。汽车贷款,助学贷款,住房贷款,商业贷款的规模取决于利率。当利率低的时候,借款人发现很容易偿还贷款,因此它们会借入更多的钱,花更多的钱。当利率高的时候,借款人借入的钱会减少,花的钱也变少。在美国美联储无法,直接告知银行向顾客收取多少的利率,因此美联储通过改变货币供给来取代直接操纵利率。假如美联储增加货币供给,银行就有充足的钱放贷,借款人就会寻求贷款的最佳价格。银行将会被迫降低利率,因为他们不得不相互竞争,否则便没人来贷款。减少货币供给则会有相反的影响,较少的货币供给意味着银行没有足够的钱放贷,因此他们将会试图提高贷款利率,即钱少意味着高利率。假如央行想要加速经济发展,就可以增加货币供给,降低利率,刺激借贷和消费,即扩张性货币政策。假如央行想要减缓经济发展,就可以减少货币供给,这将导致利率提高,支出减少,即紧缩性货币政策。
现在举一个实际的例子,既互联网泡沫破灭和911事件之后,美国经济急剧衰退进入衰退期,产量很低,失业率很高。为了加速经济发展,美联储增加货币供给,使得利率降低,借贷变得容易,刺激了消费,因此经济开始缓慢增长。再举个例子,在20世纪70年代末,物价每年上涨13%,通货膨胀经常差不多到2%—4%。美联储主席Paul Volcker 减少货币供给,引起利率暴增,人们几乎不再买房买车,商业投资也逐渐变少。紧缩性货币政策降低了通货膨胀,但也伴随着失业率增加的缺点。抱歉现在无法简单的解释这一现象。
在大萧条时期,美联储就搞砸了。73年之后,美联储主席Ben Bernanke承认,“我们确实做错了,对不起,我们不会再那样做了”。那么美联储到底做什么 了呢?保持银行体系正常运作需要保证两件事情,信心和流动资产。当客户将钱存入银行时,他们要确保钱能够拿回来。在大萧条的早几年,美联储批准了几家大型银行倒闭,这引起了普遍恐慌。银行挤兑其他银行,结果就是三分之一银行倒闭了。银行倒闭是因为他们没有流动资产,这只是种高大上的说法,通俗的说就是银行有股票、债券、抵押贷款,但就是没有现金。因此当储户急于取钱的时候,银行拿不出钱来。美联储因延长了大萧条时期而受到指责,因为它没有给银行紧急贷款。紧急贷款本可以增加银行的流动资金,和货币供给。
那么央行如何改变货币供给呢?在美国主要有三种方式。我们把钱存入银行,银行持有部分存款,将剩余部分贷出去,这就是部分准备金银行制度。银行必须持有储备的那部分存款,通常被称为存款准备金,美联储首先可以通过改变准备金要求,来改变货币供给。降低存款准备金会增加货币供给,增加存款准备金则会减少货币供给。美联储是银行的银行,因此如果商业银行缺钱,他们可以向美联储借。美联储可以做的改变货币供给的第二件事,是改变他向银行收取的利率费用,这种利率被称为贴现率。降低贴现率,银行会更容易借出资金,从而增加货币供给,提高贴现率将会减少货币供给。第三种方法就是公开市场业务,即美联储购买或出售短期政府债券。政府债券或者说国债,其实就是一张政府出具的上面上面写着“我以后会还给你”的欠条。银行持有这些债券赚取利息,因为风险比股票低。假如美联储从银行购买这些事前发行的政府债券,就会增加银行流动资产,及增加货币供给。假如美联储发行更多的债券,银行的流动资产会减少,贷出的钱减少,货币供给也会减少。在美国,购买和出售债券的数量,由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决定的。
有了这些选择,美联储可以迅速增加或减少货币供给,而他们用的最多工具的是公开市场业务。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经济严重衰退。美联储直接购买了大量债券,增加货币供给,利率几乎降为0 。但这些还不够,经济形势依然很糟。因此美联储做了一件历史上很罕见的事,它通过量化宽松政策刺激货币供给。我们通常简称为QE,因为QE比量化宽松更容易发音,更何况谁知道“量化”怎么写的。基本上就是央行从银行购入长期资产,因此美联储不仅定期购买国债,也会买住房贷款即按揭证券。他们做这些都是为了制造钱,但这种量化宽松的政策也会引起对大规模通货膨胀的担忧。当你在经济中制造了过多的钱,物价就会上升,米尔顿·弗里德曼说过,通货膨胀在任何地方都是货币现象,如果美联储2008年之后一直稳定增加货币供给的话。
那为什么实际通货膨胀率仍然很低呢?当然答案一如既往的复杂。许多经济学家说因为银行把钱贷出去了,但是要知道银行必须持有存款的10%作为准备金,剩余的90%叫做超额准备金。非常容易理解,这是银行可以免费贷出去的部分。正常情况下,银行不愿意持有超额准备金,因为拿着钱就赚不了钱。但2008年之后,超额准备金迅速飙升,也就是说银行一直持有这些钱,而不是贷款出去。这是为什么呢?有些人认为是由于更严格的贷款制度,毕竟借很多钱来买房看起来更可怕。另一些人认为美国的低膨胀,是欧洲不稳定的结果,这使得外国人更愿意持有美元。有人认为经济仍在走弱,可以确定的是随着经济发展速度的加快,我们将会看到美联储压制货币供给提高利率。毕竟美联储的工作就是防患于未然。
现在我们要讨论经济学家加快或减缓经济发展的两种主要方式,财政政策就是改变政府支出或税收,货币政策就是改变货币供给。理想世界中经济是完美的,也不需要这些政策工具,但世界不是完美的,所以适时的干预很有必要。那么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哪个更好,类似于所有清晰明确的经济问题一样,答案是看情况。一方面它取决于经济衰退的严重性,许多经济学家认为对于一般波动,货币政策更有效。通常由专门关注经济状况的专家迅速制定政策,但在非常严重的衰退时期,财政政策可能会更有效。而在2008年,美国两种政策都用了。另一方面也取决于所在国央行是否受政治影响,美国和其他一些发达国家致力于,将央行和政客们隔离开来,以防政客们可能会有私心。结果就是货币政策一般都会起所用,而且不会有很多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