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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火的网剧《长安十二时辰》,再次将西安拉到了全民镜头前,作为集历史和文化为一体的千年古都,西安在对外展示出古城名片的同时,也有很多值得去挖掘的秘闻野史,从建城伊始到新时代,从晚清到近代,西安历史风云迭起,值得细细回味。
此篇攫取民国西安之零散片段,以飨读者。
1、民国军阀刘镇华原来驻防河南嵩县,早年纠合了一伙土匪,号称嵩军。1918年2月,他因帮助陈树藩攻打靖国军为条件,统其部下营众,流入潼关,行至华阴,按兵不动,陈树藩被迫允其所求,就这样攫取了陕西省长的职位。1921年7月,刘镇华反转来帮助直系军阀赶走了陈树藩,继续保住了省长位子,代理督军,独揽陕西军政大权。直奉战争结束后,北京直系军阀政府又正式命令刘为陕西督军兼省长。从此,刘镇华便成为陕西最大的统治者,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残酷地压榨蹂躏着陕西人民,成为陕西大害。
2、历史上关于刘镇华祸陕的记载文字颇多。刘本人生于河南巩县,早年反清,对陕西的革命活动有过一臂之功。 1918年,他率镇嵩军入陕,见风使舵,投机钻营,先后窃取省长、督军宝座,集军政大权于一身,摇身成了陕西土皇帝。在任期间,刘镇华乱杀无辜,曾在蓝田、镇安、山阳等地血屠数千人,连十来岁的幼童都难于幸免,达数百之多,有的孩子两腿被劈开,惨不忍睹。许多青年女子被掠往河南贩卖。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横征暴敛,还开放烟禁,强迫农民种植鸦片,增派烟款。在刘的黑暗统治下,陕西社会衰败,生活凋敝,民不聊生。
3、1917年,安康人陈树藩升任陕西督军。为了增强实力,扩充军队,打击靖国军,保住其统治地位,陈树藩决定在陕西大种鸦片以征款。1918年春开始,陈树藩通过各县县长明令农民公开种烟,强令各县按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五十交纳烟款。开放烟禁后,陈树藩从中捞到了巨额款项,但给陕西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因大量鸦片占用耕地,陕西的粮田逐年减少,从产粮区变成缺粮区,陕西吸食鸦片烟的人数达二、三成,危害损失巨大。陕西人民对陈树藩恨之入骨,驱陈运动持续发展。
4、1921年3月,陕西各界“驱陈运动”愈演愈烈,深陷困境的陈树藩铤而走险,竟率部袭击靖国军,但遭到失败。4月,陕西靖国军各路将领通电北洋政府,痛斥陈树藩祸陕罪行,呼吁各界“共剪凶顽”。同年5月,北洋政府宣布免去陈树藩职务。陈树藩对此表示拒不接受,惹得曹锟、吴佩孚大怒,决定调两个师部队入陕威逼。与此同时,时任陕西省长、陈的拜把兄弟刘镇华也率部下镇嵩军反陈树藩。
8月,冯玉祥接任陕西督军后,命令主力部队两路夹攻汉中府。陈树藩吓得先逃往四川,后撇下残部逃到上海。此后,陈树藩凭借在陕西敛得的钱财,在津、沪、杭等地当起寓公。1949年11月病逝于杭州。
5、民国时期,康有为受邀赴西安讲学,他主题演讲内容多为“孔子尊王”、“春秋大一统”等,同时对经济也很注意,曾给陕西督军刘镇华献策说,以陕西农民所有的土地作股本,筹设一个土地银行,大量发行债券,发展地方经济。刘镇华咨询其智囊团后,认为此举易引起民怨,此事遂寝。
后来国民军占领北京,溥仪被逼出宫,故宫全部开放,在陈列的文件中有康有为向溥仪的报告,说陕西的刘镇华势力他已运动成熟,对复辟均能效力。刘镇华事后看到这个文件不禁愕然,但所幸事未成行,只好付之一笑而已。
6、1922年,鲁迅受邀去西安讲学。当时统治西安的军阀刘镇华,窃据着陕西省督军、省长两大权位,号称“兼座”。他托人示意鲁迅,讲演时不要讲小说,要求换个题目,并直言:“你鲁迅不给我歌功颂德,给士兵打一下气总可以吧!”鲁迅答复:“我向士兵讲说是可以的,但是我要讲的题目仍然是小说史,因为我只会讲小说史。”刘碰了个软钉子,几乎要掀开“礼贤下士”的假面具。当时西安有家报纸曾透露了这个“兼坐怒形于色”的消息,后被罚停整改。
7、1926年春,河南绿林出身的匪首刘镇华,在军阀吴佩孚,张作霖的支持下,纠集10万镇嵩军进攻西安。镇嵩军围城8个月之久,国民军将领杨虎城,李虎臣(后改名李云龙)率全城军民坚守,后冯玉祥将军率靖国军入陕,西安之围得解,因杨李二人名字中都有一个虎字,史称“二虎守长安”。
8、民国元年9月,陕西都督府下令拆除了满城西、南两面的城墙,由于满城东、北两面城墙是借用明西安城东、北面城墙一部分,因此拆除西、南两面城墙之后,这座由清军入关后修筑的,象征大清对西安统治的满城实际便不复存在了。到1921年冯玉祥督陕前后,原满城废墟里依旧是瓦砾成堆,衰草凄凄,以至于大白天都能听到狐狸凄厉的叫声,其荒凉之态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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