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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1月26日的人民币对美元即期大幅双向波动,让市场以为低设中间价的央妈——释放“不管了,交由市场”的信号,那么,27、28日的中间价高开,又怎解释?像26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逼近跌停后,次日中间价旋即有所上调,凸显维稳汇率之意。
问题恰恰在此,市场已经习惯一有风吹草动就看央妈的脸色行事,看其如何出招。这可能有悖人民币国际化、资本项目可兑换的初衷。如果定价权真的交由市场作主——由其供求关系决定,那市场主体或许也需要增强对市场波动的容忍性,勿动辙大惊小怪;需要学会适应人民币汇率双向大幅波动的新常态。
现在,不只是欧版QE,影响中国跨境资金流动、人民币汇率走势的外部不确定因素,可能会越来越多,波动性泛起的2015年外汇市场注定会出现各种黑天鹅、灰天鹅现象,央妈纵有五头六臂,或也有会失策之时。
可以从人民币先生——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在2015年达沃斯的发言中,嗅出央妈的顾虑与无奈。
谈及央行与市场的沟通,人民币先生说,当你对政策调整进行解释,可能会很敏感,会衍生很多的投机行为,可能会制造“事件”(原话scan-dals);央行试图保持相对稳定的货币供给,但囿于国际金融市场的状况时有变化,因此,央行时而吸出流动性,时而注入流动性;这自然会影响资本市场,但市场参与者还是应该以关注上市公司的基本面为主。
其实,对外汇市场参与者也是同理,只是研究资金生态,忽视经济基本面风险,可能迟早会被教训。
而此时的国内货币政策、改革、政府投资尚处于观望状态,或持续至3月份。中国经济基本面的下行趋势仍未改变。
加之,欧央行QE政策与美国量化宽松政策正常化会进一步推动美元汇率的走强,可能会令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承压。贬多少?3%还是5%?或更多?另外的看多说法是,人民币可能2015年底从5.95至6.3不等,中值6.13。
虽然还不到下结论的时候,但决策层之态度多少露出端倪。或许从上周人民币在外汇市场的表现中,可窥一斑而知全豹。从1月26至29日的中间价设定看,央妈的情绪也有些反复。若央妈26日低开中间价,释放出试探市场底线、迎接欧央行QE开启的全球货币之战信号,那么之后的中间价高开显出些许左右为难。
但此次还是有别于以往,央妈未刻意“护盘”,正试探性允许人民币小幅贬值。尽管有些小纠结,或因为市场不成熟,担心市场的恐慌情绪泛滥。
其实,去年2至5月中国政府就做过一次人民币贬值的压力测试,经济似无大恙。此时非彼时,中国经济行至今天,似乎出现了人民币汇率的困境。囿于10多年的基础货币量超发,其对内贬值的同时,在中国经济新常态背景下,人民币对外还能一直升升不息吗?
道理很显浅,只需回答“当下的中国经济需要怎样一个相辅相成的汇率水平?”
至少人民币中间价透露出央妈的意图,中国并未准备好让人民币大幅贬值;中国汇率政策还没转向。而且,市场预期开始分化——这正中决策层下怀。也许市场参与者要做的是,与其猜测央妈如何出招,不如做好人民币大幅双向波动的应对之策;因为这可能会成为现阶段人民币试探小幅贬值的一种汇率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