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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日报》“智慧投资者”专栏曾有这么一句话:
今天,小编想就这句话和大家分享一个牛顿的故事。
“我可以计算出天体的运行,却无法计算出人类的狂热”
——[英] 艾萨克·牛顿
一、 “南海”孕育的泡沫
1711年,当牛顿在苦心写作《使用级数、流数等等的分析》时,一家叫做“南海”的公司宣告成立。
南海公司肩负着为英国政府偿债能力背书的责任 ,承担着近1000万英镑的政府债务。
作为报酬,它被授予了与南海地区通商的垄断权。
投资者们认为这很不错,海上贸易一定会为南海公司带来巨额财富。
但事实并非如此。
南海公司的董事中,没有任何人拥有从事南美洲贸易的经验。
无数非洲黑奴死在航海运输的途中,应该运到墨西哥的羊毛被错运到西班牙,成船腐烂在港口,无人问津。
长期以来,南海公司没从主营业务上获得半点利益。
投资者却对此无动于衷。
在那个时代,长期的经济繁荣让英国人具备了挥霍的条件,人人手中握着大把无处投放的钞票,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股票是一种时髦的东西,拥有股票就仿佛拥有了某种特权。
英国画家爱德华·沃德的画作《南海泡沫事件》
和公司经营不利相反,南海公司的董事深谙如何在投资者面前塑造形象。他们在伦敦租下一座令人赞叹的房子,在会议室里摆上30只黑色的西班牙加套座椅。
投资者们沉醉其中。
二、投机的狂欢盛宴
1718年,南海公司遇到了对手。法国一家名叫密西西比的公司吸引了整个欧洲大陆的游资,两年之内股价从100法郎涨到2000法郎。
虽然没有人能说出股价上涨的理由(也许是密西西比公司更会讲故事),但英格兰人民坐不住了,隔海相望的法国凭什么比我们更能吸粉?英格兰应该拿什么抢回流量?
答案便是南海公司。
1720年,南海公司的董事决定充分利用自己的声誉,主动提出为金额达3100万英镑的全部政府债务提供融资。这实在是“任性”之举,不过投资者喜欢,南海公司的股票立即从130英镑涨到300英镑。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内,牛顿拿出7000英镑投资了南海公司的股票,并在价格翻倍的时候卖掉了。
(图中金额已折算成现在的价值)
1720年4月12日,南海公司以每股30英镑的价格发行新股,连当时的英国国王也无法抗拒诱惑,认购了总价10万英镑的股票。
甚至有人为抢购股票大打出手。
为了缓解大众对股票的“饥渴”,南海公司董事会宣布增发新股——这次发行价是每股400英镑,但是依旧没能满足大众的贪婪。
不出一个月,股价就涨到了550英镑,而且上涨趋势还在继续。
在这一轮上涨中,牛顿开始为之前的抛售而懊恼,因为他身边的很多朋友,都赚得比他多的多。他拿出了更多的积蓄——2万英镑,又杀回了股票市场。
6月15日,新一轮的股票增发的方案出台,认购只需10%的首付,且一年内不用另行支付。投资者们再次挥舞着钞票蜂拥而至,最后,股价飙升至1000英镑,投机热潮达到顶峰。
三、击鼓传花的尾声
在南海公司股价飙升的同时,无数小公司用耸人听闻的项目在市场上吸金——生产永动机、从事人类毛发交易、为私生子建立医院……五光十色的泡沫漂浮在资本市场的上空,偶尔发生的细小破碎并未挫伤人们的投资热情。
然而,随着南海公司在8月刺破的一个不可修复的小洞,天空中的泡沫悉数破裂。
南海公司的董事和高管意识到股价和公司前景已经完全脱节,于是抛出了手中所有的股票。
第一块多米诺股票应声倒下,南海公司的股价如开闸洪水,一泻千里的走向崩溃。
(图中金额已折算成现在的价值)
在牛顿发现翻盘无望,终于下定决心忍痛割肉后,他的损失高达20万英镑,不仅将第一次卖出净赚的7万英镑赔了进去,还把本金亏得所剩无几。
牛顿投资南海公司,失败得彻彻底底。这个打击如此沉重,以至于从那以后,牛顿都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南海公司”这几个字。
四、贪婪之心的挽歌
牛顿是理智的,他曾在收益为100%时,卖出了所有的股票。
牛顿的洞察力是出类拔萃的,他不可能没发觉南海公司的股票价格早已偏离了实际价值。
但,智商爆表的牛顿在炒股这件事上显得“很不牛顿”,他的表现充分反映了“人性”的弱点:人类的贪婪往往会盖过智慧和理性,牛顿明知南海公司的股价只是空中楼阁,但是贪婪使他选择放手一搏。
300年过去了,历史还在不断重演。
如果说“南海”这片资本市场萌芽阶段的泡沫是市场不成熟的产物,那么上世纪初的华尔街溃败和本世纪的互联网泡沫、次贷危机,只能说明我们是多么的“记吃不记打”。
在今天金融故事的结尾,小编仿照著名的牛顿运动定律,写了一个“泡沫三定律”:
希望大家喜欢今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