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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坝卡村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心里的温度与阳光一样渐渐灼热起来。
寨门在哈尼族人看来是对家园的守护,是人和鬼的分界。坝卡村的寨门两侧的寨神邦春和康德傲然挺立,共同护卫着这个哈尼村寨。侧门的门柱顶上端放着两个大葫芦,哈尼人认为葫芦能传播福音,绵延子孙。寨门顶上九只白鸽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寓意着和平、稳定和安详。走过寨门,便踏上了祥和、安宁的净土。
我们来到村长家,一个宽敞明亮的小院,干净整洁,温馨暖人。一栋小洋楼,贴上白色的瓷砖,现代中又保留了几分哈尼特色。楼房的外墙上挂着他大儿子的婚纱照,眼光中闪烁的全是幸福的光芒,就连旁边的空气也能让人闻见幸福的味道。对面是一间瓦房,有了些年岁,生火做饭全在这里,从这里散播出来的味道是会让人喉结鼓动,馋涎欲滴的。院心里一张竹编的桌子,几只竹编的凳子,玲珑别致。哈尼族人的文化总是与竹子分不开,而哈尼族人的生活也与竹子一样常年青翠,节节高升。坐在小院里与村长闲聊,他指着院墙外的一棵酸角树说现在已经可以吃了,我一时兴起,没见过酸角树,非得去看一看。村长拿着平常摘酸角的工具——在一根长竹竿上绕上一根铁钩,我们就去摘酸角了。枝太多,叶太茂,用硕果累累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村长索性爬上树去摘,轻而易举,摘了很多扔下来,我去旁边摘了几个宽大的叶子,把捡来的酸角放在里边。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快乐与此时此刻一样,简单而纯粹。坐在小院里吃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酸角,酸酸甜甜的,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
等到太阳不是很辣的时候,我们在村长的引领下来到民族文化广场上,村长说每到节庆的时候这里就是热闹欢腾的海洋,身穿民族服饰的哈尼人在这里载歌载舞,笑语声声。民族文化广场旁边是村史馆,村史馆尚在修建中。等到建成,从里边的陈列中便可窥见一个村落、一个民族的文化简史。
从村史馆出来,我们在村子里闲逛,这个村寨与其他哈尼村寨不同的是基本上每家的房子都是庭院式的,围墙、大铁门,里边是两层的哈尼族干栏式建筑或是小楼房。走到一户人家门口,藤蔓花爬满了铁门顶端,有些枝条从上面垂下来,绿色的叶子,白色或紫色的花,院子里边三个漂亮的身穿哈尼族服装的姑娘围坐在一起,身后是一栋哈尼族的传统民居。旁边一个六十多岁的奶奶,在院子里来回地走着,静静地听着姑娘们的闲聊。刚洗完头发,不时用梳子梳理着湿湿的短发,阳光暖暖地照在她的脸上,泛出年轮的光圈。那一瞬间想起小的时候手里挥舞着大剪刀,跃跃欲试地想要给外婆剪头发的情景。从大门往里望去,像是一幅画,一个久别的梦境。进去跟奶奶问声好,发现奶奶家房子侧面的墙壁上挂着很多具有东南亚风情和哈尼族特色的面具或者墙画。有点惊讶,奶奶说这是她儿媳布置的,屋子里还有很多。踩着木质的楼梯来到小楼上,哈尼风情迎面扑来,哈尼族服饰,长布袋,以及各种手工制作的工艺品。摇一摇马蹄铃,清脆的铃声有微微的回音。这只是一间民居,却像一个小小的哈尼风情展示馆,这个民族对文化的珍视、爱护和传承潜藏在每个人的血液和骨髓里。
到了晚饭时间,村长邀我们去他家吃饭,几个芭蕉叶拼凑成桌布,包谷酒、苦笋、腊肉,几个忘记了名字的野菜,还有鸡肉与大米熬成的粥。清风阵阵,香甜四溢。
美酒佳肴会让人忘却时间,热情好客的哈尼人会让温热的感觉渗透进你的皮肤,随着血液温暖你的整个心房。
文/吴珮云 图/ 张恒钊